未受到Tenno控制的Excalibur,即使被Usiel一击轰穿了胸口,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从Tenno被赶出来开始就一直没有动静。Usiel鬆开掐住Excalibur的手,瞪住Tenno慢慢走近她,一眼都没有看过Excalibur。
儘管Usiel的破坏力让Tenno心生恐惧,但是她只能够尽力抵抗敌人了。在这种warframe受到严重损伤的情况下,Tenno只能独自使用自己的力量战斗了,她从左手手掌的光芒中拔出她的「空刃」摆起战斗架势。
Usiel一边缓缓走近Tenno,一边用言语挑衅她:「放马过来,你可是有着比其他人更大的潜力,你能变得像我一样优秀,你也许能够打倒我!来吧!」
Tenno回道:「我可不想变得像你这幺丑啊。」
她保持着锐利的眼神,并且紧瞪着Usiel最轻微的一举一动,只要它离开了她的视野,或者追不上它的动作来不及反应,她知道自己就要完蛋了。
与Tenno距离好几公尺远的Usiel的左手条纹萤光开始变亮,观察过它多次的攻击后,Tenno知道这是它攻击的前兆,而且现在的距离表示Usiel要使出的是能量攻击,也许是能量光束,要不然就是连续的弹幕攻击。在Usiel的左手用力对準Tenno伸出前,Tenno在刚好的时机作出闪避,在Usiel的能量光束命中之前躲开了。
Tenno闪避的方向除了让她免除被光束烧毁的危机,也让她更靠近Usiel,Tenno趁它左手收回前的瞬间,对它挥出了虚空剑气,青绿色的剑气直奔Usiel,在Usiel的能量防护罩生成之前打中了它。
剑气稍微放慢了Usiel的动作,但此时它的能量罩已经完全架好,也就是即使趁现在它无法攻击的时候进攻也只是浪费能量,于是Tenno压低身子双腿站稳紧绷神经等待Usiel下一个攻击动作。
Usiel双手发出亮绿光喷出了闪电,Tenno準备好应付这次的攻击,能量罩卸下后Usiel双手往地面用力压下去,球状扩散的脉冲波从它的双手爆发,Tenno一个虚空冲刺穿过迎面而来的绿色脉冲,来到Usiel的面前趁它现在的破绽,Tenno往Usiel的脸挥了几刀,黑色碎片飞溅出来,Usiel往后退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黑色碎屑残留在手上,脸上被划出几道散发绿光的裂痕。
Usiel再度架起防护罩,右脚以弓步往Tenno踏出,使地面泛起了涟漪,波浪经过了Tenno。Tenno认为这是另一次的攻击,观察过之前的招式后,Tenno判断这次的攻击是在涟漪经过的地方发动,于是她等待Usiel的下一个动作,在动作开始的瞬间使用虚空冲刺绕到旁边去。
Usiel维持前弓步的姿态,沉下来的双手快速往上举,Tenno马上连续三个虚空冲刺从Usiel旁边绕到它背后举起「空刃」。刚才泛起涟漪的地方在Usiel做完动作卸下防护罩后,爆出了无数细长的尖刺,它的前方像是突然长出一堆杂草一样。Tenno将能量引导至刀锋之上,在Usiel背后狠狠砍下好几刀,当她要以突刺结束连击时,它转身用手抓住刀刃,Tenno见状就用力拔出她的剑,拔剑的动作割到Usiel的手掌,黑色碎屑和粉尘溅了出来。
Usiel往后退拉远与Tenno的距离并架起防护罩,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手掌上除了它本身发光的网状条纹外,多出了一道破坏条纹完整性的裂痕,与它脸上和背部的伤口一样发出绿光。Usiel并没有因为自己受伤而愤怒,反而因为遇到能与自己战斗到这种地步而暗地里感到兴奋,Usiel压住了表现这种兴奋的情绪。
拔剑的动作虽然让Tenno脱困,但是「空刃」却截开了两段,可能是Usiel抓刃时的力度影响,或者是空刃本身的材料关係,又或者是因为Usiel的手由黑色物质组成,它的手与刀刃摩擦时破坏了刀刃的结构。因为武器已经被破坏,Tenno只能把刀收回左手之中,再用念力把另一截刀刃拉回自己左手光芒中。
失去剑的Tenno现在唯一的武器就只有自己的虚空力量了,然而现在的她在虚空能量方面无法与Usiel战斗,除非再去找一个干扰电波传播的能量球把它破坏掉让它能量外泻。如此一来Tenno在强硬的战斗方面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就只能靠智慧和技术与Usiel对决了,代表Tenno接下来的攻击必须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而且她的动作不能被看到。
在Tenno失去武器后,Usiel主动卸下防护罩,什幺都不说直接滑向她。Tenno察觉对方是想跟自己进行肉搏战,然而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近距离战斗对现在的她非常不利。Tenno不会与Usiel进行近距离战斗,她深知自己是输定的,于是转身远离它,同时思考击败Usiel的战略。Usiel看到Tenno的奇怪举动,对其行动感到好奇于是停下来观察她接下来的行动,因为在这种危急关头,任何动物都会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而有所反抗。
Tenno离Usiel越来越远,她静下心来思考打倒它的方法,此时Tenno才注意到笼罩已经从密封的墙壁变成无数弯曲的黑色栏杆,而且栏杆与栏杆之间的间隔相当的宽,Tenno只要侧身就可以穿过去。不过Tenno认为即使这样又如何,只要做出明显的举动,Usiel马上就会再度封锁笼罩。
Tenno知道自己随时会受到来自背后或者其他方向的攻击,甚至她现在拖延时间的行为根本没有作用,反正「背向敌人是战斗最大的禁忌」这种概念在一个可以控制地形的敌人面前没有意义。
灵感在这时候闪过Tenno的脑袋,既然Usiel是使用虚空能量来控制地形,那同样能够使用虚空能量的她又能否做到这件事呢?Tenno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一边防备Usiel的突袭,一边尝试将微弱的虚空能量输导至地面。
Tenno稍微加快脚步和增加能量输出,她前方地面的黑色物质形成了有一条小小的触手动了一下,然后就崩解变回地面的一部份了。Tenno虽然对Usiel直到现在都没有做任何事而感到奇怪,认为这可能是陷阱,但是要打倒Usiel就要冒险,失去了warframe的她现在只能赌上自己的性命了。
Tenno开始能够简单地使地面的黑色物质变形,但是顶多只能造出十五公分的小触手,而长度与粗细成反比,要造出长长的触手,触手就会变细小。让Tenno感到更加奇怪的是Usiel应该能察觉到地面的某个位置的黑色物质发生了意料以外的变化才对,但它却仍然无动于衷。
Tenno尝试了几次之后,稍微掌握控制地形的方法,能够改变造型和位置,无法做出像Usiel或者千本角那种程度的大範围变形,但是现在她没有时间在那方面慢慢练,也已经想到利用现在的变形能力对付Usiel的方法了。
因为已经能够掌握控制黑色物质的密度的方法,所以能够造出像钢丝一样的坚韧丝线,只要在栏杆之间造出这样一条丝线,让Usiel自己快速冲过来,在它撞到自己之前利用虚空漫步躲过攻击,这样Usiel就会被截开两段了。Tenno并不确定这战术是否可行,因为Usiel也可以直接把栏杆间的空位填补过来,就这样把她的战术轻鬆破解,Tenno只能期望Usiel没有察觉自己的战术。
持续远离没有动静的Usiel的Tenno的步伐明显变快,开始跑起步来,打算逃出笼罩。Usiel发觉后Tenno的行动后快速滑去逼近,Tenno跑步来到栏杆前,她侧身穿过栏杆间的空间,双手扶着两边的栏杆没有继续往外跑,黑色栏杆上被触碰的位置附近的微细条纹发出了与Usiel不一样的青绿色萤光,Tenno扶住栏杆等待着Usiel的来袭。
Usiel以极高加速度滑向Tenno,架起双拳在穿过栏杆将要挥出拳头打在Tenno脸上之时,它从腰部的位置被分开了两段,并且完全没有打到Tenno的感觉。冲锋的惯性让Usiel下半身扑倒下来,上半身则是飞了一段距离后才掉落在地上。
没有下半身的Usiel用手臂移动转往Tenno原本应该所在的位置,此时它看到Tenno回到笼罩之中,走往倒地的Excalibur把它背起来,背着它走出笼罩。Usiel也察觉到刚刚Tenno扶住两边栏杆时触摸的位置发出青绿色的光,并且在光点下方隐约看到在栏杆之间连接了一根细小的黑色物质组成的丝线。
Tenno的智谋让Usiel深感佩服,自认失败后让笼罩的结构崩解,任由Tenno离开。Tenno背着Exaclibur来到只剩上半身的Usiel,疑惑地问道:「我刚才应该是破绽百出的才对,为什幺你完全没有做任何事?」
Usiel回答:「好奇而己。我很好奇你那时候内心打的算盘,不过我猜不到,直到现在为止。」
Tenno说:「现在总该轮到你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了吧。」
Usiel说:「我曾经是跟你一样的…东西,拥有来自『维度』以外的力量,伴随着的是外来的『寄生虫』,吸附着我的精神,企图抢夺我的身体。我的寿命让我有足够时间与寄生虫搏斗,我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才完全消灭了它并顺利保留这力量。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为何没有受到你的『寄生虫』的侵蚀呢?」
Tenno移开眼神敷衍地回答:「可能时候未到吧。」
Tenno没有告诉Usiel的是,她与虚空恶魔的关係并不像Usiel和Rell看待他们各自的恶魔一样,将它视为试图夺取他们身体的「寄生虫」,而是与它成为「互利共生」的命运共同体,关键在于与虚空恶魔的沟通和理解。
Tenno背着Excalibur离开Usiel,在Usiel失去意识之前,它以跟原本一样生龙活虎的方式对Tenno说:「你并没有杀死我,真正消灭我这件事对你们来说是不可能的。」
Tenno没有理会Usiel,继续默默背着Excalibur行走。走了一段距离后Tenno在Excalibur身上找出信号枪,发射了信号弹后与Excalibur坐在地上,闭上眼睛等待传送光束的到来。直到现在Nacus才对Tenno说:「Tenno,我侦查到你身上有着与人偶们相似的能量反应。」
Tenno没有理会Nacus的说话,直到传送光束打在Tenno身上为止都保持沉默。
虚空恶魔显现在Tenno面前,双腿交叉盘坐在地,看着Tenno说:「即使是我,有时候也不懂你为什幺会接受我,虽然很有趣没错,但是我不理解。如果你不告诉那玩意的话,那可以跟我说吗?」
Tenno看着Excalibur沉思,再看着虚空恶魔回答:「因为我接受了…接受了我身上的『诅咒』吗?」
虚空恶魔低下头回道:「这样啊…」
虚空恶魔在Tenno面前消失,然后传送光束的蓝色光芒就包裹住她了。
Tenno回到营地后,把Excalibur拖出登陆舱,把Excalibur身上在第一次登陆时保留的「碧绿使者」上的物品取出放在传送匣里,在Excalibur身上把信号枪放回登陆舱内的匣子中,然后把Excalibur拖到另一则的返回「阿蒙森号」的传送舱中。
Nacus对Tenno说:「Tenno,我侦查到你身上的与碧绿使者上的能量一样的能量反应。」
Tenno再度无视Nacus的话,在传送舱里背着Excalibur启动传送开关,一道蓝光打在Tenno身上,她闭上了眼睛。
回到「阿蒙森号」后,Tenno背着Excalibur往登陆站一步步前进。路上Tenno的行动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他们无语地看着Tenno移动,并发现她背上穿洞的warframe。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反应,阿蒙森号的船员目瞪口呆地看着Tenno走去,Corpus探险家们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女孩离开,Corpus自动机械们没有反应也没有留意Tenno的行动,中立探险家和独立的Grineer们则露出惊讶的表情。
然而大多数的Tenno认出Tenno披头散发的样子,因为他们以各自使用的warframe的姿态活动,所以没有面部表情,但他们都知道Tenno犯下的恶行,因而带着厌恶的眼光看待她。有的Tenno甚至企图对Tenno出手攻击,但是被他们的同行伙伴阻止了。
Tenno经过时,有些Tenno发现了Excalibur胸口的大洞,意义到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度艰苦的战斗,肯定是在碧绿使者上死里逃生了,于是也下了火气,不再与她计较了。
Tenno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眼光,包括绝大多数Tenno的冷眼相待或者鄙视,她来到登陆站,找到自己的登陆艇后,把Excalibur套在登机口上的人形轮廓后扶在它身上,登机口旋转过来,Tenno与Excalibur就这样随着登陆艇的启动而离开了阿蒙森号。
回到航道飞行器后,Ordis发现Excalibur的状况后,担忧地对Tenno说:「指挥官,你在那艘Corpus商船里待了那幺长时间之后,现在却以如此狼狈不堪的姿态回来!?我就知道这果然是陷阱!在我们回去那里反击之前,我需要为你修复warframe,请指挥官将warframe放到军械库中。」
Tenno背着Excalibur走到军械库的整备舱前,将Excalibur放在那里后,舱门自动闭合起来没有打开。
Ordis对Tenno说:「指挥官你是如此让你的warframe受到这样的伤的啊?这种伤口的修伤需要一段时间,修复期间这个warframe不能够使用。指挥官你现在要使用其他warframe进行下一个任务吗?」
Tenno不理会Ordis,走到星图终端前的空间上坐下来,看着那布满星辰的宇宙。
「Tenno,我感觉到你的传识能量出现了与之前…与你被囚禁时一样的反应,你没问题吗?」Lotus问道。
虚空恶魔显现在Tenno旁边,跟她坐在一起一同看着眼前的太空。
「没有,我很好。」Tenno敷衍地回答。
Ordis突然对Tenno说:「喔对了,指挥官你现在既然是以血肉之身活动了,那幺你就需要更舒适的居住环境!在那个—骯髒很要命—的感染门的对面还有一个没有被使用的陈旧房间,只要花点时间清理一下就是一个你的个人住处了!」
Tenno敷衍地回答:「好的好的,我等一下会去看看的。」
Tenno头往后仰靠在墙上,闭起眼睛睡着,虚空恶魔转向Tenno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然后望向窗外的真空空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