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我们决定暂且先相信延陞的提议,反正他没有办到的话,顶多就是回去耶雷弗跟神兽说明事情的原委,再试图寻找 地方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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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陞离开后我僵在原地,心脏怦怦的跳着,只得漫无目的地跟着大家在村里走来走去,脑袋里一直想着为什幺他会知道这件事,等到回神时大家都已经散了一片,自己也走到了村中一处怪偏僻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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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荒唐的自己,我不禁苦笑,不管怎幺抓自己的头,看着自己落下的髮丝,却还是想不到延陞会跟这件事有关连性的契机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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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一直想也没用,我还是直接去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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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言自语,脑中现在是打了好几个结还缠在一起的阶段,带着这样沉闷的心情,我回到鲁耶的屋子前,里面传来牠跟延陞的交涉声,在结束之前我一直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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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途中我又被疑问跟揣测所淹没,眼里对什幺东西都是失焦的状态,恍然的过程里屋内结束了协议,阖上纸门的撞击声震醒了我,延陞从屋内满面春风的走出,我整个人像是弹簧般跳了起来拦在他面前,而他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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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啦,你们可以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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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哪?」我疑惑地问,他用手指绕过脖子指向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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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后面的山崖上,爬上去就能够看狐狸神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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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随即又问:「可是鲁耶刚刚明明很坚决的表示人类的问题了,你到底跟牠说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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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句话时我还可以想到,鲁耶当初那句针对人类时的话里头包裹的淡漠与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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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陞没有避讳,而是直接回答了我:「鲁耶虽然嘴上那幺说,但没有恶意,毕竟这里杳无人烟,你们又一次那幺多人过来,当然会吓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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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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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尴尬,自觉当初来到耶雷弗也是一次被这幺多人看着,好在当初神兽推波助澜化解了令我困窘的处境,现在只是将角色对调给鲁耶和狐狸村的村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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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说没什幺事就去打扰狐狸神很失礼,要我去帮忙準备点食材。」讲完这句话时,他突然翻到我后面把我往某个村口推,双手放上我的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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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想问的还有很多,来帮帮我,等会我们可以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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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热的气息捎过耳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或许是我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是他一开始就看穿了我,光是在短时间里我就体会到了他狡猾的小心思,好像总喜欢把话题炒得很热,然后再从中 入最核心的情报,听完我有些紧张,但至少这个我非知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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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推着来到了距离村口有一段距离的原野,途中刚好遇到了米哈逸,转告了他我俩要去準备食物,很快回来时他原本也想跟着,不过我建议他还是先去告诉 人省得费心,我们不会离这里太远后,他便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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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着比村口更多的小黄花,偶尔还会看到一株长得高高,颜色也鲜豔的粉色花朵,特别在 上分支出去的不是叶子,而是同样点绛流丹的花朵,除此之外,往更远处可以看到狐狸头型的圆柱一个一个分散在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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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自然环境很适合各式各样的生物栖息,不过山势比起村口前更加险峻,虽然对于时常跑上跑下的狐狸来说不算什幺,但对人类可就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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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某些我得使劲点跳才能搭配手力爬上去的区块,区块之间似乎还有下陷的地方,没有连起来,我不敢想像那个缝会有多深,心底思索着延陞是不是在开我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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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从这里的胖胖鼠上收集老鼠尾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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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延陞比的地方看向还有些许距离的山腰,瞇起眼一看似乎可以看到许多圆形的东西在活动,我还没看清楚,又先看到一旁通往目的地的路径,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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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让你爬上爬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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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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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完这句话后突然 得很近,下意识以为他是要直接抓着我飞过去的我后退了几步,指着 脸还没说完,由脚下一阵光圈往上穿过我俩,瞬间被传送到了刚刚所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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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是说…… 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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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眼,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把话生硬地转成圆场后点头,胖胖鼠叽叽喳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看起来就像是胖胖的仓鼠,除了腹部是白色的, 地方的皮毛都是橙色,但最特别的是尾巴上长着像是蒲公英般的萤光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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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前去,手中凝聚光球,利用当初消灭绿水灵的手法施放在胖胖鼠身上,后者似乎也是非常初阶的魔物,化为粉尘后留下了尾巴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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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魔物完全不需要我帮你吧,你自己就那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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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从地上捡起尾巴,想着要放在哪里,由于老鼠总是被认为带着一堆细菌的关係,还是拿东西包起来比较好,另一头则是在把问题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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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从我 那时就认识的朋友,虽然种族寿命的关係让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但也正因为这样,才不能低估他那张脸下潜藏着多少实力,我也有从 那边听闻过, 实力非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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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不帮我是另外一回事,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幺会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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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陞在我后方的半空中停滞, 披风随着气流飘飘,仍然不改刚刚的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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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点头,后面胖胖鼠的声音一瞬间消失在耳朵里,我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心底有些紧张,他微微地俯瞰着我,嘴巴微微开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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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是我自己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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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觉倒抽一口气,他认 的神情告诉我他并没有在说谎,心跳得飞快,但我仍强保脸上的镇定,只得开口问了他:「怎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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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没有发现,但你有时候会散发出两种不同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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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任凭他继续说了下去,目前我只记得事件发生后他来的次数好像多了一点,但他本身就是看心情想出现就出现的,因此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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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为是错觉,但后来还有这样的感觉两三次——我便直接找上了训练你的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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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大了嘴,光是听到这我就觉得带给我的资讯量过于庞大,一时之间无法好好的吸收进去,特别是我从来不知道神兽跟延陞也有交集的这一块,整个事件就像是缺了好多块的拼图一样,所有的情报在脑中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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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陞察觉了我变得複杂无奈的神情,答应会把目前所知道的经过全告诉我,听完多少缓解了心中的不安,却始终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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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一次,某个夜里带着这份疑问去问的,忘了确切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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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里延陞亲自找上了神兽,并利用观察的结果当作 寻求解答,一开始神兽也感到震惊并迴避正面回答问题,直到他抛出了更加有利的 ,神兽才终于愿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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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告诉我 相,我就会帮你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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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此时我视界所见的胖胖鼠全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它们佔据了我耳里听见的声音,胖胖鼠的残骸下,地面全都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这是延陞一族专属的黑暗魔法,虽然不清楚本质,但踩在上面绝对会有不太好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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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知道边跟我说话一边猎捕这些胖胖鼠对他是绰绰有余,但我此时却觉得这对我是一份 ,明面向我宣示着他 的有能力去帮我寻找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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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用为了我这样……也没有那个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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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遏止地叹了一口气,心底想着光是让神兽和神那担心就够麻烦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延陞,虽然这并不是很轻易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我也始终不想再拖更多人下水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罪恶感突然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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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知延陞从现在开始不帮忙也行,我会 自己的力量处理,但也请他不要公开,特别是现在跟一起的伙伴们,讲到后面不自觉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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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点也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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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半空中的延陞 近我, 气息扑来,亲暱的揉了揉我的头髮,平常不太喜欢给人碰的我,在小时候与他这样互动时 惯了也就没什幺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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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我自己要介入,所以我更希望你能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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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起 右眼,欠身微微把脸凑到我面前,脸上的和颜悦色从来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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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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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忽然找不到除了谢谢以外的词,最后只能淡淡地对他微笑,明明很想问我对他来说只是朋友的 ,为什幺要帮我这样的话,却怎幺样都问不出口,心底暖暖的状态似乎被看穿,延陞灿烂地对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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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从来都把你当成我身边的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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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延陞身上,虽然看过他这样的样子很多次,但似乎多带了一点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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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我,延陞 的会对这件事赴汤蹈火,但事件的 里可能还潜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危险,可我在他眼里看出了对这件事的信心和坦蕩,或许这异样的预感都是气氛营造出的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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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尾巴收集完就差不多数量了,我暂时用布料包起来后跟延陞一同回到了村庄内,大家三三两两刚好要聚在鲁耶家门前,我让延陞进去给鲁耶交货,自己在外面跟大家等着。
延陞很快的就出来了,示意我们可以往后山走,大家便往那边移动过去。
后山这里总算有设计一条走上去的台阶,但是没有扶手,而且各个阶梯缺缺角角,看起来非常崎岖,我们往前走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看着自己的脚去变换位置,我特别不敢说话,甚至连气都闭了起来,怕踩空就这幺往后摔下去了。
不用多久时间就来到了山顶,但站在这看起来由于山脉中缭绕的云雾让我觉得好像爬到了比云更高的地方,两颗月亮都离我非常的近,同样雕塑成狐狸型的巨大石像出现在一根巨木的中空部分,光线刚刚好从上而下打在神像的脸上。
这个巨木虽然只剩下半身以下的部分,中心整个被挖空放置了神像,但若是想像它完整的样子,就有可能是棵参天巨树,绕个树木走一圈目测都需要十秒。
所有人看到这副景象都惊呆了,包括我自己也是,直到腰上的那把扇子因为走动打到了大腿,我这才想起来到这里的 正目的,并将它抽出。
「话说回来,是怎幺样跟神明连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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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兹看到我手中的扇子,凑到我面前提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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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多村落在面对自己的神明都会跳那种祈求给予和平生活的舞嘛,简单说的话就是类似那样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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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兹哦得发出了长音, 人听到也了点头,我请在场的所有人给我一点空间,站到比我几个人有好几倍高的狐狸神像面前,是第一次被除了神兽以外的人看着,我双手握着扇子,心底满是紧张,可千万不能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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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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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脚下再度展开银白色的阵纹,就跟当初神兽时一样,舞动到一半时,在旋转中我看到了大家望向我讚叹的眼神,其中最让我感到惊奇的就是奥兹,因为她看着我时,眼里好像闪闪发亮的,过程中让我不自觉窃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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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的过程本来就没有很长,结束后的波动闪动了大家的身影,我看着眼前的神像收起扇子,随后是此起彼落的掌声,我有些害臊,跟大家挥挥手说不用这样子,毕竟连伊卡勒特都少见地拍了两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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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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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聚了过来,他们一齐开口,鹰眼的声音是在耳朵里最明显的,后来延陞跟奥兹也这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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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狐狸神 的不打算理人类呢,原本结束后该有点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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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谢了大家的称讚,我看着前面毫无反应的神像,连一阵风吹过不小心缠在雕像上的树叶都比我的仪式来的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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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 的没办法了,大家先準备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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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逸这幺说,大家有志一同往回处走,既然找不到狐狸神,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是什幺,但最主要的应该是先去找答应放我们上来的鲁耶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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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这幺想,往前 近米哈逸,右脚喀到了地上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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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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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下,我在人群中消失,落下的左脚已经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当中,完全不同的景致让我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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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像是晨暮和黑夜的交界处,我踩在云的上面,会随着空气的流动整个人载浮载沉,周围有几根穿过目前踩着的云穿出来的奇异石柱,上面是我看不懂的纹路,但某些柱上会流出清澈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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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走去,有很多扁平状的石头绕起了其中一个月亮的轮廓,其中几个上面有着跟石柱相同的纹路,下半部分围成了一座水塘,流下的水穿过我踩的云层,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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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 快,差一点就没把你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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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塘旁有个长着像是 莓棉花糖般的树,但夺去我眼神的是待在这平台上的庞然大物,是一只巨大的纯白狐狸,看起来就跟神兽一样大,头顶跟臀部有着特殊的花纹,脖子有着像是丝巾般的蓝色绒毛,尾巴尖端和耳朵尖端也是这样的碧蓝,整体看起来带给人无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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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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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摀住张得老大的嘴,后半句还没问出来祂就先回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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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你们想找的狐狸神。」祂用祂同样碧蓝的澄澈瞳孔看向我,首先道出的却是歉意:「不过很抱歉,我并没有能够帮助你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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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我,慌乱地赶紧向祂行礼,虽然下意识想问原因,但这对神明来说可是大忌,意思是人类要问问题可以,但没资格管事管到神的私事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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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幺好意思让您道歉!本来就是我们先唐突来打扰的, 要道歉的应该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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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看得出你们都是好人,所以才会回应你们。」狐狸神接着说了:「虽然没办法给予你们帮助,但我可以略为指点接下来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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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的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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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我原本行礼只把头抬起,现在又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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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使用元素力量的皇家骑士团,你们可以先去寻找各地的元 神。」祂的这句话让我无意间提问:「元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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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为世界的元素起源者,从她们那边应该能得到一点帮助。」狐狸神的眼神没从我身上离开过,不过这时我却从祂眼中感受到一股针对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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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你,我觉得你有和元素精灵连结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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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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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神这样是指,跟骑士团长一样的那些元素精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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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我的感觉,你实际上能不能这样我也不知道,至于你的另外一个问题——我只能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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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毫不拖泥带水地将话题引到了实际最重要的问题上,我的心脏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回答时,好像从很高的地方一瞬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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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该怎幺处理这个问题,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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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係的……但我想请问,为什幺能知道我还没开口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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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并请狐狸神也不要担心,祂光是愿意回应我,我就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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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超越人类次元的存在,所以看到你们便能够知道这个人目前的所有资讯和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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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下意识地点点头,顺便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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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话都讲完了,也该把你送回去了,不然你朋友可是会担心的。」狐狸神这幺讲时,我才想起我刚刚是直接被传送到这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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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好没有任何的问题,我向狐狸神再次行礼,祂让我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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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做好了心理準备,传送的闪光结束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此时天色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很快就会暗下来,在周遭找寻我的众人看到我互相呼喊着,后来都聚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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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聚集后,我向他们说明了我刚刚被传送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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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不过天色也晚了,我们就在这边扎营先过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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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娜提议后并没有人有异议,她利用弓箭手的视力带领着大家下楼,延陞因为是吸血鬼,所以越晚他越有活力,两个人两边带着人下楼,安全抵达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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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快搭好自己的帐篷,吃过简单的晚餐,过程中延陞又跑过来跟我抢食跟我打闹了一番,奥兹跟鹰眼看到都失笑,在睡觉前众人觉得这里的夜景不错,加上来的次数不多,又一个一个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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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晚上出现了萤火虫,微弱的萤光在空中摇曳,黯淡的夜光一瞬间被点点萤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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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啊,这一整块都被萤火虫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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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其中一群萤火虫走着,在看的到村子里的範围兴奋地大呼小叫,正当我以为没有人会发现的同时,上头直接传来了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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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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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神采飞扬的我停了下来循着声音一看,左右没找到结果在上头,伊卡勒特坐在树上,似乎正在看着月亮,我想起我刚刚那副样子都被看进去,尴尬地胀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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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看到很多萤火虫,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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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勒特看着我,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但对我来说都似乎是不太好的眼神,影影绰绰的树影投在 身上,让他好像融入了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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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笑得还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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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终于是 不住,笑出了声,明明已经够尴尬的我急得想解释些什幺,此刻却什幺都讲不出来,只能忿忿地将这股气往肚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