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存活证明上浮换气。
事实上这篇是被委託的作品,而且拖很久了,所以有很多地方的思绪都有点断断续续的(掩面)
再来因为脑袋打结的关係,我实在想不到有什幺好题目可以订。(再次掩面)
由于不是我个人完全的原创,所以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和委託人所想的差很多。
尽族和燐族的组合也是当事人要求的,绝对不是我自己私心。
好吧,不管怎幺样还是先发了,不然之后又开始没时间。
估计会更新四篇,每篇中间大约会隔个一两天,因为阿风最近真的忙翻。
总之只有不会断尾我可以保证,其他的就...... _(:3」∠)
有什幺其他想讲的到结束我再思考吧。
本文下收:
为什幺人会为某个目标而努力呢?
有时并不是为了想要出名,也不是为了财富,而是那些与自己生命有所牵连的某人,还有留下自己曾经存在的证明。
那一天,在那炽热的牺牲墓地里,我们刻下了属于自己的证明。
※ ※ ※
「晚上赶夜路也真够要命的,看这情况今晚要露宿了。」
我微微叹气。
摊开因为反覆折叠而出现裂痕和皱纹的地图,看这个状况,要在今天赶到下一个村庄或岗哨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果断放弃了继续前进的想法,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到地平线下方之前先準备好营火所需要的枯枝木材。
独行的时间变长之后,有很多时候都一个人独自在野外过夜,但只要惯以后,就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还不赖。
从以前就不喜欢人潮簇拥的地方,虽然并不讨厌热闹的感觉,但比起自己身在其中和人摩肩接踵的感觉,我宁可只是站在远方,静静看着那样的景象。也许就因为这样子的性格,让我在人生各式各样不同的地方都走了弯路。
找到一个背对山壁的地方架起了营火。
劈啪的乾柴爆裂声迴响在森林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大概也是因为这附近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缘故,这种感觉更是被放大许多。在人群聚集灯火通明的地方,夜晚的气息也会变得淡薄;但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黑暗的气息就会随着夜幕的降临包覆四周。
将剑放在一步之内可以取得的位置,使心情随着呼吸的频率放鬆下来。
在眼睛看不见的黑暗中,我用剩余的感官探索着周遭的状况。
「看样子,应该没有危险……嗯?」
有些距离的地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从声音来判断,前来的不速之客似乎不是大型的野兽,而且从脚步拖行地面的声音听来,难道还受了伤?
我凝视着声音的方向,将手放在剑柄上待命。
脑中浮现出很多可能性,但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搞不好只是一只野兔也说不定,我放鬆想法往好的方面思考。
当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我面前时,虽然并没有完全猜中,但似乎也对了一半。因为在她的身上,的确也有着类似的象徵。
兽足般小小的脚,竖起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
这些都是燐族身上特有的种族特徵。
只不过,为什幺在这样的深山荒野里会出现燐族的身影?
刚才明明确认过周围,没有发现到其他营火的蹤影,那幺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到底又是从什幺地方来的?
她就这样有一半的身影埋在黑暗中,愣愣地看着在营火旁的我。我们互相看着彼此,沉默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符合这个状况的对话,应该是什幺呢?
因为太久没有与人交谈,忘记了该怎幺开口。
而对方大概是因为没想到会碰到人,惊讶的情绪超出了表情可以反应的程度,所以才会陷入长时间的呆滞中。
就这样藉着火光望着她脸庞忽明忽暗的轮廓,二十?不……大概更年轻。燐族因为体型的关係,要从外貌直接看出年龄稍微有点困难,很多燐族看起来其实都像是十几岁的小孩子。
我始终没有放下警戒,因为我见到她的背后,同样揹着一把长剑。
「……咿!」
大约又互相凝视了快一分钟的时间,我才听见细碎的声音从她的喉中发出,像是好不容易从现在的状况中恢复了意识。
「欸,你……」
「哇啊啊啊!!」
她边哭着往我这边跑过来,用几乎快要扑倒我的气势撞向我。
我不禁想为这个老套的情节大声叹气,但我就连这样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迎面而来的冲击撞飞到地面上。
为什幺看起来如此娇小的身躯可以利用加速度造成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呢?我在仰头看向夜空的那一瞬间,脑中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换个角度思考的话,也许这样的冲击力道,正是表示着她亢奋的情绪吧。
※ ※ ※
「所以,妳为什幺会一个人在森林里乱晃?」
本来该是由她自行跟我讲述来龙去脉,结果从她把我扑倒后,眼眶里的泪就一直流个不停,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遇到了一个爱哭鬼呢……
我让她坐在营火边,转用询问的方式和她对话。不过这种方法,似乎也看不出什幺成效。
到底是碰到什幺事情可以让她哭成这副模样?
「迷路了吗?」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到底是哪个啦!
毫无进展的对话让我的神经变得焦躁起来,渐渐失去耐性。
「在找什幺东西吗?」
「东西……没有,不见了,不见了……」
她有些痛苦的抱着头,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语。
「什幺东西不见了?」
只见到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心中情绪的火种爆发前,那种无奈的心情最终化作一声漫长的叹息。
我将营火上沏好的热茶倒入杯中递给她。
而她只是看向热茶的倒影,用舌尖轻触一下后便愣愣捧着杯子发呆。
大概是怕烫吧,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我有漏看她舌尖碰触到那热茶表面那一瞬间,身体小幅度的微颤。而为了掩饰那样动作,她再次确认热茶的温度后,便仰头一饮而尽。
「所以……第一次旅行吗?」
点头。
「自己一个人吗?」
点头。
「是吗……」
省略掉很多不必要解释,我们好不容易进入看来比较像是在沟通的状态,起码还能够选择「是」或「不是」。
只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幺。
看着已经半阖着眼,带着睡意的她,我觉得现在说什幺也没有多大意义。
「要在这里过夜吗?」
听到这问题时,我见到她愣了一下,之后用不大的幅度微微点了点头。
「就寝用的东西……看来是没有呢。」果然是第一次出来旅行的新人吗。
我把放在背包里的毯子随意扔给了她。
「今天将就着点吧……我也没有多的东西可以用了。」
我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平静,不要让自己的态度吓到眼前的燐族女孩。
但是她伸手拿到我给她的毯子时,反而表现出犹豫的神情。
「怎幺了?」我向她提出询问。
能给的东西就只有这个,没办法再多了。
我们之间保持短时间的沉默,但我却搞不懂她的意图。
唯一能够看出些许变化的,大概就是她和我之间以缓慢速度接近的距离。
她往我的方向瑟缩地走了几步,然后又向后缓缓退了一步,用那疲惫却又带着些许灵性的眼睛望着我,貌似在徵求着我的意见。
直到我从她的举动中突然意会过来,到底她在行动中掩藏的渴求为何时,又过了好些时间。
也许她是以这样的动作,不断从中试探我能够接受的两人距离。
但这样缓慢的试探,不禁让人感到些许地心烦难耐。
「啊啊,真是的。」我搔了搔头。
虽然对我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她似乎是吃了一惊,但她还是选择站在原处呆望着我,就连伸出手拎起她的后领,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燐族的身体,比想像中要来轻得多。
我将她轻轻放在和我不远,正好能够藉着营火取暖的位置,顺带把她上的剑卸下置在离她不远的身侧。
在那瞬间,我看见她迷茫的眼神里,回复了些许的色彩。
「这样的距离,可以吗?」
她迟了一会儿浮现在脸上的浅笑在火光中慢慢消失,最后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将身体蜷曲成一团,在轻颤的吐息中,沉沉睡去。
看来是真的很累了吧。
「真是……麻烦呢,有什幺事情明天起来再说吧。」
我靠着树干,让长剑抵住肩膀,看了看深深睡去的燐族女孩后长舒一口气,同样也瞇起眼,让思绪缓缓沉澱。